此地,却只有茫然的绝望。
一群走了不知多久的人,随意的倒在了地上,没有人生火,也没有人敢于把自己带着干粮正大光明的拿出来食用。
披着星月的睡觉,也不知第二天还能有几人站立起来。
白水的地方官府早就没了,整个县城的富户,也都被抢劫一空,此时更加看不到一个设棚赈灾的场面。
翌日,饥民们被饿的受不了的,刚刚起身。
突然,一人骑马而来,身后跟着数十位手持各种农具的汉子们,这些汉子们也都背着一个个口袋。
为首者年轻痩黑,却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红色披风,而红色披风上还打着几个补丁。
“我家大人仁义,是替天行道的圣贤,今日赈济灾民只为怜悯众生。”
然后就是一大段文绉绉的话语,从口中说出,也不管这些人听不听得懂,说完之后就支起破锅,倒水烧饭。
很快一阵米香,淡淡的传遍四方。
躺在地上的饥民们,一阵骚动,即便是没有了半分力气,也要爬过来嗅上一鼻子的米香气味。
似乎这样做了,就算死后,也能成为一个饱死鬼。
“一个个来,都别挤,每个人都有份。”
年轻痩黑的那人,眼神明亮,声音洪亮的喊道。
跟着他一起来的那十几名扛着农具的汉子们,也都默不作声的上去维持着简单的秩序。
稀粥很稀,却也是救命的粮食。
一些人喝着喝着酒哭了,哭自己的家人命苦,没有撑到这个可以活命的时间。
也有些人喝着喝着酒躺着不动了,脸上带着满足的,诡异笑容,有离得近的,自己喝完手里的稀粥,肚子还没饱的人,瞧着不动了的那人,手中的破碗将要倾倒,连忙一个虎扑上去,用手接住。
再抬头看去,一阵恍然,随即心头又是一阵悲凉。
刚刚吃上饭,就死了,而自己有能活多久?
一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