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的陌陌,虽然常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但自己就是欣赏他的机智聪明,喜欢被他依赖需要。
喜子满脸堆笑地走回来,手里端了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放着各式的白色瓷器和水晶杯,腋下还夹着一个大葫芦。
陌陌抬头看见,很是有眼力见地一挥袖,将茶案上的东西都一下清理到地榻一角。
看见一托盘的器皿,陌陌问,“喜子,你是要烹茶?喝个茶,要这么多东西?”。
把大托盘和大葫芦先放到一旁,喜子拿出一块洁白的麻布,一丝不苟地铺在茶案上,又取回托盘和大葫芦放到案上,对思慎微微一礼,喜子随即跪坐在案边。
喜子一边把瓷壶、水晶杯等器皿摆在案上,一边不紧不慢地回话,“是,我给师傅……烹云崖茶,要想喝好茶,是一步……都不可或缺,也一步不能马虎,否则,就会差了味道”。
陌陌对茶没什么兴趣,嘴里嘟囔了一句,“麻烦!都是……没事闲的”。
望着有条不紊忙乎的喜子,思慎觉得那叫一个对脾气,对陌陌说风凉话,他狠狠剜了一眼,对茶可谓一窍不懂的他,嘴里不禁挖苦道:“喜子,与他说茶,就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喜子未加置评,兀自摆放着形状各异的器具,案上已被他摆的极有美感,最奇特打眼的是,一株插在白瓷瓶里的兰草被摆在案上,与茶具交相辉映,兰草正开着娇艳欲滴的鹅黄小花,发出淡雅的清香,使真个茶案更显清俊雅致。
思慎眯着一双小眼,认真欣赏着喜子的每个动作,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欣赏和兴奋。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对茶艺完全门外汉的陌陌,觉得就是喝一杯茶而已,煞有介事搞的郑重其事,纯属闲的腚疼。
喜子一丝不苟摆放完器具,就开始点燃红泥小火炉,开始用水壶烧水。
见喜子一脸庄重,物我两忘的陶醉样,又见思慎伸长脖子观看,笑的都快看不见眼睛,陌陌心里有一霎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