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慎望着一脸担忧的老友,迟疑开口,“老兄,洛辰这小子……顽强着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迎上思慎关切的目光,半晌,英招哑着嗓子,沉声问:“老弟,我,对洛辰他……是不是……太严肃、严苛啦?他会不会……心里恨我?”。
瞅着一生始终独单一人,从没生养过孩子的英招,知道他心里正难过,也矛盾重重,不但已是十分的自责,还完全没了曾经的自信,觉得自己亏欠了徒弟洛辰。
思慎捋着白胡子,转头环视着绿色波涛般随风涌动的竹海,哑然笑了一下。
“你这大徒弟,看似愣头青一个,其实……心细如发,也聪明的很,除了怕麻烦、懒惰,还有些胆大包天外,其他的……还真是没的说。这小子,一点就透,坏毛病嘛,也改了……不少啦。你的但是是多余的,他呀,心明眼亮着呐,老兄待他的好,他比谁都清楚,在他心里,你……,哦,还有……那个依依,可是他心里……最亲的亲人啦”。
望着难得一本正经好好说话的思慎,英招喉结滚了两滚,感觉心里好受不少,自己一生一直在追寻修行的正道,自觉对功名利禄及生死早已堪破,但唯独一个“情”字堪不破,也始终放不下。
在外漂泊数万年,英招一边找寻自己心中想要明白的答案,一边记挂着老天帝。
知老天帝帝九渊正做着不想做的天帝,也在做着不想做的事,但面对这混乱错综的世道,一向不违心的他也也不得不做。
追随老天帝近三十万年,英招也知道,老天帝为了平衡九重天越来越多的离经叛道,不得不成立北天庭加以制衡,那些心不甘、情不愿要做的事,虽然还不至于让天帝苦恼,但终究心里会不舒坦。
自己不管不顾毅然离开老天帝,追寻心中所思所想,英招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帮他分担一些事,多多少少心中会有一些歉意愧疚。
几十万年生死相托的“友情”,英招心内是有担忧的,关于北天庭和天帝的事,他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