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怎么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难不成是那些土匪的眼线?”
她不知道的是,一声阿九,差点喊得对面院墙后的人脚下一崴。
欧阳锦见自家太子趔趄着往前一扑,连忙过去将人扶起,嘴里小声说道:“喊的是薛家那位大娘子,据说那大娘子在施州时,只有一个乳名,叫做阿九。”
李昶微眯着眼睛,脸上说不清是不悦还是别的,开口时,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让薛亦涯教教自己的女儿什么是规矩。”
这下欧阳锦是犯了难,他松开李昶,挠了挠头,苦着脸说:“殿下,您这话有些没理了,天底下叫阿九的多了去了,您总……”
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去施州的人回来了?难保不是薛亦涯这个老东西在搞鬼,他与那位向来是个一个鼻孔出气……”李昶拂袖背手,缓缓说道。
出了东宫,李昶肩头的压力似乎轻了些,走路都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松泛。
他使了欧阳锦化名在薛家对面买了这座宅子,一来是要看看这薛玄凌到底是个什么路数,二来则是观察薛亦涯到底有没有卖女入东宫的心。
“殿下殿下,小心隔墙有耳。”欧阳锦赶紧出声阻止。
“说了又何妨?”李昶嗤笑一声,翻手两指敲在欧阳锦的脑门上,心情极佳地说:“这几日我就宿在这儿,你也不必唤我殿下,都出了东宫了,没必要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欧阳锦从善如流地改唤郎君。
薛家对面这宅子原本是旧时一个隐姓埋名的富商购置的,常年闲置,如今叫欧阳锦买了,连夜翻新,如今勉强能供李昶小憩。
当然,李昶同意过来的另一个原因是——
这处宅子的后院有一座四层的雕花小楼,与薛家那东边的玲珑院刚好离得很近,倘若站在四楼上,说不定还能看到玲珑院里的景色。
彼时薛玄凌与薛心宜已经各自回了房梳洗。
听得一墙之外叮铃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