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后头的掌柜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问道。
薛玄凌微微一笑,翘着脚,回答:“薛玄凌,望安郡主,陈国公薛亦涯在之女,薛家的嫡长女。”
没有一个身份是掌柜的想听到的。
不等掌柜的开口,薛玄凌又说道:“我之所以知道密阁,是因为半年前,秦家有一封密函送到了我的手上。”
当铺内的众人顿时绷紧了身子,纷纷盯着薛玄凌。
“秦令九希望我能让你们往后衣食无忧,至于你们要不要为我办事,全看你们的意愿。”薛玄凌胡诌道:“当时事发突然,她没办法照料到多少旧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事发突然是真的。
照拂旧人是假的。
以薛玄凌从前的性子,别说救别人了,救自己都没有什么意义。她活在东宫里的每一日都枯燥无味,像极了在牢笼之中。
或者说,那的确是牢笼。
嫁人之前她在秦家坐牢,嫁人之后她在东宫坐牢,不管是哪一边,其实都没有什么两样。
只有在脱了秦令九那个躯壳之后,薛玄凌才意识到这世间其实还有许多美好,还有值得她去看去品的东西。
“太子妃?!”
“太子妃她还说了什么?!”
踏霜急忙询问。
薛玄凌侧撑着头,撩起眼皮看着踏霜,气定神闲极了,也压根不打算随随便便张口回答。
还是掌柜的知世故,几步走到薛玄凌的面前来,拱手合袖一礼,说道:
“薛娘子既然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为何要插手到秦家的事里来?这是一滩浑水呀——秦家出事之后,我们这些昔日在秦家麾下效力过的,已经成了长安城里最不受待见的东西。”
当铺生意差是一回事,背地里有人在针对他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莘公这意思,长安城里有人对你们下手?”薛玄凌蹙眉问。
一语点破掌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