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三老五几个是可以为了黄金五十两抛了性命,可眼下人没杀了,钱没拿到,他们着实也犯不上真去抛头颅。
老实招了,这事说不定就揭过去了。
薛玄凌笑眯眯地蹲在李三身前,把那木棍拍在手上,一下又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为何老五会说我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了?敢糊弄我的话,我不如打死你们得了,也免去其他麻烦。”
一听到这话,李三又一阵寒颤,连忙求饶道:“还请娘子饶命,我们是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是在他离开时,听到他与身边小厮说了几句话,这才多听了些。”
什么话?
不外乎是——
“郎君,这些人可靠吗?都是点下三滥的,万一没成事……”
“怕什么?他们知道的不多,拿钱办事而已。”
“是,可……郎君,真要了她的命,会不会惹来什么大麻烦?”
“麻烦?她本身就是个麻烦,知道得太多,早晚要出事。与其等到东窗事发,不如我提前下手,将来他们可是会感激我的。”
薛玄凌听得眉梢直跳,问道:“就这么多?”
李三点了点头,嗫嚅着说:“就这么多,我们哪儿敢骗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我们绝不会再来找您麻烦。”
老五在旁边鼻青脸肿,张嘴也说不了话,只能怒而不争地看着李三,恨铁不成钢。
夜深,月影斜照。
街市上的灯会和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然而人们在打道回府时,却发现三个被五花大绑着的人,悬在了京兆府的府衙外头。
人么,嘴里塞了布团,口不能言。
始作俑者的薛玄凌孤身一人,施施然拐进别院,敲开了门。
听风探头在外面东张西望了几眼,随后关门,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今儿不是上元夜吗?你不用应酬?”
“不用。”薛玄凌把手里的木棍一扔,“想起一些事,过来和你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