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离开了。
“她来干什么?”林含章背着手走到薛玄凌身边,轻声问道:“她这会儿不是该离开长安了?”
看热闹的学子们见到司业出来,也就歇了心思,四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薛玄凌揉了揉手腕,瘪嘴回答:“大概是想来看看我垂头丧气的神色吧,可惜,没能如她的愿。”
两人十分顺理成章地并肩往外走。
林含章也不再多问,甚至都没有侧头去看过薛玄凌,仿佛就自个儿独自在廊道下散步似的。
正当薛玄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搭话时,前头拐角突然走出来一人,是这几天一直没出现过的荀季。
荀季的手里捏着一封信。
他看到薛玄凌,忙招手晃了晃,说:“薛大娘子,外头有人给你递了封信,我顺路,给你带过来了。”
现如今能给薛玄凌寄信的,也就只有外头的听风了。
果不其然,一拆开信,薛玄凌就看到上面几个狗爬的大字,说自己找到住的地方了,有事再联系。
林含章的余光瞥了一眼信,随即飞快挪开目光。
“多谢荀博士。”薛玄凌折好信后,笑着朝荀季一礼。
荀季的脸色其实看上去并不大好,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要不是忧心家里,要不就是忧心那些流言蜚语。
此刻薛玄凌当中试讲,惊艳众人,流言蜚语自然就迎刃而解,
他心头的重担也就少了一块。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化成了一句是我该谢谢你。
闻言,薛玄凌眨了眨眼睛,逗荀季道:“既然荀博士说要谢我,不如请我吃饭?眼下正好岁试结束……”
“最好是捎上我。”林含章难得凑趣。
原本是一行三人的小聚,到最后出国子监时,乌泱泱聚拢了一大帮子人,除开兑堂的以外,连薛心宜和太原公主都过来了。
饭钱最后自然不是荀季出的。
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