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办法加快试讲里面的进度吧。”
“我是来考你的。”林含章突然侧坐好,微笑道:“与其让你在试讲堂里单独考试,不如让旁人都看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舞弊之人。”
这事,多少有些不合规矩。
四周不乏窃窃私语,都在揣测这到底是长孙祭酒的意思,还是林司业自己的意思,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荀博士是个贤才,是国子学不可多得的好先生。
能让薛玄凌洗清舞弊嫌疑,荀季当然就没事。
“好。”薛玄凌也不推辞,起身朝林含章一礼,垂头道:“请林司业出题,学生必全力以赴。”
当众试讲,考验的可不单单是考生。
出题人是否会有引导性的言语,或者动作,都在周围的人眼中看着的。
听说兑堂的薛玄凌要在外头开始试讲考试,一时间所有闲着的人都跑来了讲经堂,想要一睹为快。
这当中不少人,是奔着看薛玄凌出糗来的。
“楚武王侵随,使薳章求成焉。”
“军于瑕以待之。随人使少师董成”
“斗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
“随国大夫季梁以小道大淫劝诫随侯,从而使得随侯修明政治……”
廊道里昏黄的灯影落在薛玄凌的脸上,给她的从容沉着更添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初衷,耳中只有那娘子如潺潺流水般的悦耳嗓音,以及浅显易懂的个人释义。
长孙祭酒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阁楼廊道。
等到薛玄凌讲完,长孙祭酒抬手抚掌,眉开眼笑道:“薛大娘子有如此学问,想来荀博士厥功甚伟呀!这哪里是舞弊徇私?这分明是春风化雨!”
有了长孙祭酒的盖棺定论,国子学里的学生哪儿还能继续议论?等时间一长,流言自然而然地就消退了。
考完讲经的薛玄凌没有立即离开,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