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便有诸多伤药和用具。
满儿急忙寻了薛玄凌要的,两指一拉开,将里头的白瓷瓶和棉袋取出。她拿不准是哪个,干脆都送到薛玄凌手边,问道:“娘子,要哪个?”
“先温水净手,然后把药粉拆开递给我,最后将棉带里的长针和桑白皮线递给我。”薛玄凌头也没抬地吩咐。
血腥味渐渐地在屋内扩散开。
刚开始李泰还醒着,喝过几口酒之后,人开始有些晕乎,再灌几口,便睡了过去。
薛玄凌始终稳坐在矮榻边,双手十分稳当。她以刀拨开李泰的血肉,取出其中的金钱镖后,立马接过满儿送过来的药粉撒下。
睡梦中的李泰哆嗦了一下,眉头紧皱。
当啷。
金钱镖落在了圆儿端着的圆盘中。
“针线。”薛玄凌伸手将白瓷瓶递回,接了针线,又说道:“去我妆奁右边的小盒子里取那个玉色的瓶子来。”
以长针缝合伤口,这在圆儿和满儿心里,往常是极难想象的。可也不知怎的,娘子如此一做,她们却毫不怀疑娘子是否会成功。
昏黄的灯影照在薛玄凌的侧脸上。
一如菩萨低眉。
给李泰缝好伤口后,薛玄凌长出一口气,转头拿了满儿举着的药瓶,取一粒塞入李泰嘴里,说:“后半夜看着他,倘若发热,便立刻叫醒我。”
说完,薛玄凌起身伸了个懒腰。
李泰不会平白无故地负伤出现在永兴坊之外,他敢冒着藐视天颜的风险,擅离安王府,那么肯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或者利大于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会是什么?
薛玄凌端详着李泰这一身夜行衣,半晌后,大手一挥,吩咐圆儿和满儿给李泰换身干净的衣裳。
玲珑院当然没有,但薛柏耀那儿有啊。
这厢,圆儿借口说娘子要给三郎君制衣,十分轻松地从薛柏耀的小厮那儿,要了套衣服回来。殊不知,小厮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