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持续了三四分钟，小烨的眼球突然恢复了原样。
“邵俊，快，用床单盖住镜子！”
邵俊迅速扯下临床的白色床单把镜子给盖住了。镜子抖动得越来越剧烈了。
“邵俊，等我念完经你马上打碎镜子。”
邵俊拎起一条凳子对我点了点头。
我随即开始快速念诵《法灭尽经》，等到快念完时，我举起右手示意邵俊准备，经卷最后一个字念完，我的手也落了下来，只听“哗啦”一声，镜子被凳子砸碎，碎玻璃撒了一床。
婴儿们的哭声瞬间停止了，屋里那股阴冷的感觉也消失了，小烨恢复了正常，闭着眼软软地靠在吴哥的肩膀上。
我扔掉镜框，失魂落魄地直接坐在地板上，大脑一片空白。
邵俊拿着凳子看看我又看看小烨和吴哥。
“完了？”他愣愣地问。
“咋着，你还想再来一回啊？”我有气无力地调侃道。
“可别，这辈子也别整第二回了！”邵俊放下凳子嘟囔着。
那件事过后吴哥大发脾气，邵俊没少说好话，最后总算小烨发话，说只要能治好她肚脐上的印记，既往不咎。
“杰哥，依我看，这个房小烨积累的罪孽太重了，只靠我们外力来扭转因果，我看够呛。”邵俊颓废地坐在我家的客厅里，边抽烟边说。
“嗯，依你看该怎么办？”
“外人度不了，靠她自身度自己效果最好。”
“你的意思，让她自己超度哪些讨债的亡灵？”
“就是这个意思！杰哥，这样事半功倍，还治本，要不我们这边捉鬼，她那边杀生，没个头！”
我沉思着，邵俊说的很对，可我担心小烨这样的女子能放下执念一心向佛吗？如果要让她转变，就必须要让她相信因果，但光凭嘴说她能信服？
“邵俊，你能不能查查看她母亲投胎转世没？”
“啥意思？”邵俊看着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