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的消失,在心头激不起一点波澜。但是,亲手剥夺一个人的生命,看着他强健的生命力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消失,感受到生命如此之脆弱,苏立弘,他觉得自己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并且他似乎有种错觉,在那十秒钟,只要自己停一下手,松一下口,那鲜活的生命就会重新变得生动起来。
而最最让苏立弘恐惧的是,杀人,而不用承担任何法律的责罚,这种心魔会把自己带到何方去?
当一个人面临着灵魂深处的责问和恐惧时,通常采用两种方式逃避,一种是昏睡,在昏睡中逃避,在自怨自艾中消沉,而喝酒也是为了昏睡。而第二种,就是工作,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中,劳累自己的肌肤和精神,强迫自己逃避这个问题。
苏立弘采用了第二种方式。
接下来的这半个月,他安排得极其紧凑,解放西路两处门面房的装修,公司的广告宣传,去驾校学车,又从紧巴巴的经费中掏出了几万块钱买了一辆捷达,然后是新人的招聘,招收了几个退伍军人,让他们跟着师父干。偶然也跟着师父出几个小案子的现场,他似乎想钱想疯了,几乎什么案子都接。
每天回到家就是睡觉,醒来后就去公司。周末也在公司度过,几乎没有给自己安排一点空闲的时间。
女博士、心理学专家、心理热线咨询员赵立老师注意到了这个小老板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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