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不知道,还阻拦我给庄稼汉授课,让他们多收粮食,你才是犯罪!”
“一个不折不扣的犯人,在这说什么违法!”
台下的喧闹声一波又一波,
“大家看看我媳妇他爸,劳累半辈子家里都吃不上一口白馍馍,到底是谁无能着?”
“是我爸不想过好光景,天天懒惰在炕?”
“在看看我家少安,十里村最好的后生,莫人敢上他家提亲,”
“为啥嘛?穷!肚子都吃不饱,哪儿来的钱娶媳妇!
不让自己的百姓吃饱,到底谁是罪人!”
台下的庄稼汉子们的情绪,被王满银的一席话,彻底点燃着,
“就是,就是!”
“我们不管,他就好着咧,你不让他上工,那我们都不上工哩!”
徐治功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越说越激动,还掏出了杨高虎垮壳里的王盖子,朝空中放了一枪。
空地上的队员瞬间炸锅,群起激愤,
吓得徐治功在杨高虎的保护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了门。
办公室的电话已经响好一阵,
“情况怎么样了?散了吗?治功?”
徐治功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后,冯世宽大怒的把电话挂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咋能开枪哩!这性质就变味了。
谁也不愿意来收拾着个烂摊摊,
如果有人上报说,徐治功开枪时自己的默许的,那他这个县委会主任也不要做勒!
听到石圪节公社传出的枪声,离公社还有几百米远的田福军,
心急到嗓子眼,叫司机加大油门,
众人看到田福军来了,急忙让出一条上台上的道。
田福军看着穿得稀烂的,吃上顿没下顿的庄稼汉们,眼泪就留哈了。
一上台就鞠躬认错,说对不起石圪节的农民,没让他们吃饱,
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