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笼罩了喧嚣的的军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奏起了命运交响曲,双喜偷偷从枕头下摸出一只旱烟吧嗒吧嗒抽起来,浓重的烟草味在营帐内蔓延开,他微掀起帘子,冷风一吹,烟味逐渐消散,二黑呛得爬起身,“你好大的狗胆,军营里明文规定不得吸烟,你带进来就算了,竟然还敢拿出来抽,不要命了。”
“我睡不着。”双喜将手上的烟斗在地上敲了敲,倒出里头猩红的烟丝,在鞋底捻了捻,舌尖抵着上颚,话在牙齿上来回跳动,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我还不晓得你,你是殿下南巡捡回来的,街上的二流子,天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殿下又出了事,别人对殿下几分忠心我二黑不知道,你那可是日日盼着殿下寿比南山的,就差把画像挂起来日日烧香了。”二黑伸手拿过烟斗,“下不为例。”
“早些睡吧,殿下洪福齐天,定能转危为安。”二黑低声劝慰道。
双喜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回到床榻上躺下。
月光逐渐隐去,整个夜晚进入了彻底的黑暗与宁静,时间约莫到了寅时。藏在暗处的秦义有些欣慰,他情愿今晚是白守了。坐在树上的顾莫凝神听着动静,此处位于整个军营的中心,若是白天可将整个军营的演练情况尽收眼底。墨汁般的夜色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几步之后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顾莫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方位,几个喘息间已经从树上跃下,无声的接近声源。黑暗中隐隐能看出那人高大的轮廓,秦义双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摁住那人的肩膀,朝其膝盖处重击迫使其跪下,顾莫则点燃了篝火。火把亮起的那一刻,那人绝望的低下头,被捉时他甚至没有反抗。
“秦统领,我有罪。”待看清人秦义只觉得怒火中烧,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将所有将士从睡梦中唤醒,“二黑,你的心肝是黑的吗?”
顾莫拿过他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信件看起来,“先绑起来,叫他把帮凶都供出来。”
“都散了,再看去跑二十里。”秦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