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好半响热闹的秦管事噙着笑把人拦住了,也没有为难他,“这位是我们府上新来的采办,刚没撞着你吧?”
那书生忙不迭的摇头,恨不得原地消失,等周公子杵到他跟前,大大方方的站定,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更是窘迫的脖子都红了。
他身上那浆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领口、袖口衣摆边沿都磨损的厉害,低着头不说话,周公子抬眼给秦管事使了个眼神,两人就很默契的并行离开。
这段插曲很快就淹没在喧闹里,无人在意。
“老秦,你认识刚那人?”
“认识,他爹是一光禄寺主事,前段日子犯了事入狱,家也被查抄了,好在没有祸及家眷……”
“犯得什么事儿啊……”周公子随口问道。
“说是贪墨公款。”
具体的秦管事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光禄寺主事姓白,到现在都没有认罪,他儿子还是国子监的学子,如今落得无家可归,靠替人抄书勉强度日。
周公子啧了一声,直摇头,那书生一看就是过惯了清贫日子的,若是家里有钱也不会手上生茧,而且刚那么短时间内,那书生手里的书就没放开过。
一个书不离手的人……他还挺佩服的。
“前边就到了,我今天带你出来可算完成任务了。”秦管事指了指前面的巷口,他其实并不管府里采办的事儿,还是剪春替周公子说好话,让他把厨房那边采买的活儿单独拎出来交给周公子。
“这么快,反正就是买两坛酒回去,又不拘时辰,买完我们再逛逛,顺道吃个饭。”
周公子感念他的仗义,能带自己出府,一路上许了不少好处,什么请吃酒请吃饭的,秦管事喜欢他的实诚坦率,也没推辞。
水井坊是一处酒坊,一进去就酒香萦绕,周公子背着手看了一圈,秦管事也不说话,打算看着他办事,等兜了一圈回到一家门面很小的酒作坊。
周公子也没急着进去,就看看进出的人,要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