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时候跟着逃荒的亲戚来的。
这人特别的能吃,一顿能吃十八个馍馍。
最让她愤然的是这人才十七岁。
“你别看他才十七岁,可原先在军营里没人敢惹他,现下就更不得了哟,信阳城里的姑娘挤破脑袋都想巴上他。”
“他成亲了吗?”
“成亲?你们要成亲啊,这可是大好事。”薛婆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我还以为八爷没开窍,原是没有见着稀罕的……”
赵青檀面色僵硬起来,可不管她怎么臭骂八爷,薛婆只顾着眉开眼笑,已经开始说到了如何帮他们张罗婚事。
心好累……一个臭莽夫烂暴民,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到鞋……赵青檀就感觉身上刺痒的厉害。
沦落到这地方,自然没有绫罗绸缎给她穿,原先穿了两日八爷的粗布衣裳,两人同桌吃饭的时候,她一提筷子,露出来半截手臂全是红块。
身上自然更惨,但是她是不可能主动求八爷的。
等八爷给她带回来几身新衣裳,赵青檀还是穿不惯,可身上到底没有再过敏。
夕食,两日没露面的八爷回来了,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眼底还有圈乌青,进了门就大刀阔斧的坐在长凳上,薛婆跟见了亲孙子一样笑着迎他,又是倒水,又是重新拿了一副碗筷上桌,忙乎的很。
一旁坐着不动的赵青檀就露出些微的鄙夷,十分瞧不上他大爷似的做派。
八爷灌了一壶水,又捡起筷子就吃,肉馅饺子一口一个,很快一盘就见底了。
薛婆早就料到他的食量,又端了三大盘上来。
赵青檀目瞪口呆,她中午吃了一顿饺子,没了那股新鲜劲,就拄着筷子吃不大下,“你这都吃了有……得有四十多个吧。”
撑不死吗?
八爷呼噜了一大口汤,嘴里嘁了一声,“这才哪到哪,少见多怪。”
粗鄙!
赵青檀挑剔的目光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