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一过,宫中就派人来传孟煜川入宫觐见,他一走府里下人顿时议论开了,猜奶娘一定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连皇宫都惊动了。
不过这些事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很快就开始各做各的事,然而主院却并不安静。
孟煜川刚走吕氏就派下人来喊西禾去主院问情况,西禾捡一些能说的说了,关于孟淮予的身世等事只字不提,最后宽慰道:
“母亲莫担忧,陛下许是只问问情况。”
吕氏眉头却怎么无法松开,奈何又问不出什么,只能叮嘱道:“这几日你在府中好生待着,莫要乱跑了。”摆手让她回去了。
西禾屈膝行一礼,转身离开。
吕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捂住心口:“嬷嬷,我这心总也静不下来,你说,川儿不会有事吧?”
嬷嬷连忙为她揉眉心,柔声道:“夫人且宽心,世子的能力您还不相信吗?定能将所有事处理好。要老奴说,如今府外无事,府里也井井有条,您不如放下手中的事,好好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吕氏被她说笑了,却摇了摇头:“川儿我是放心的,羌氏……再等等吧。”
心中不免想起羌氏,原本她给儿子许这门亲事是觉得因着身世,羌氏性情应谨小甚微,不敢苛待淮予。
谁料一娶回来,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整日搅得家宅不宁。
她见儿子与羌氏关系疏远,连同房都不曾,早就后悔了,深觉得是自己害了儿子,谁知自那日又闹了一出后羌氏一改往日行事作风,变得顺眼起来。
她暗暗观察,发现羌氏对淮予不如往日殷勤,却更为真实。
而淮予对羌氏渐渐亲近,就连川儿似乎也对羌氏慢慢上心……她大感欣慰,却还是觉得应该再观察观察。
就在此时,丫鬟端着药膳进来,二人遂停止了话题。
孟煜川直到天黑才回府,因着众人都担心陛下对他苛责,便都在正院等着,此时他一回来便开始急急询问,听到无事,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