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樱叹了口气,不得不对纪茹芳重申说:“娘,我们都小,我才十三。”
“娘知道你才十三,可方遒不小了。”
纪茹芳这次却不像原来那样就此打住,反而一边回去铺床,一边说着:“原来吧,想着他是方家人,咱高攀不上趁早就断了那念头。”
“现在不一样了,他……”
“他还是方家的人,方家的责任他逃不了,他也不能一直这么自由,早早晚晚的该他干的他都得干。”徐樱不客气的直接打断纪茹芳的话,神情严肃的告诫她:“娘,咱都是女人,女人靠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双手活比啥都强!”
“娘知道,可你总要长大吧?”纪茹芳还是坚持。
徐樱上辈子早早就让卖了,根本没经历过催婚。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才十三就让催婚了!
这可真是重生了一辈子,啥都要让她体验一把,她无可奈何的说:“我长大也是十几年后的事儿了,那时候方遒在哪儿?在干啥?咱都不知道。那时候方家是个啥情况?咱也不知道。娘,未雨绸缪是没错儿,可你绸缪的也太早了点儿!”
纪茹芳点点头,一时郁闷的没说话。
后来裹上被子躺下,临到吹灯前还是说:“娘就是觉得你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对对方都有点儿意思……反正你俩总要在一处!”
说完灯一吹,蒙头睡了。
徐樱:“……”
啥在一处啊!
在渴婚人眼里,只要是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就是谈恋爱,那她咋不把方向阳分配给她呢?
哦,对,也不是没分配过,大概觉得方向阳不够稳重,不够给她当女婿?
徐樱摇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扔飞了,埋头继续翻书。
她现在的水平看原版英文读物到不算特别困难,但像《我们》这样的书涉及的时代历史背景太多,她也必须得啃着。
所以有些不懂的地方她都用笔记录在红旗本上,再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