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现在是我养你,我养你啊!”
方遒回头,目光无波无澜,声音平静如水的问:“我谢谢你?”
“倒,倒也不必……”方向阳缩了缩脑袋,可怜兮兮开始抠裤子破洞。
徐樱肯定不知道,方遒凶起来这么吓人!比她还吓人!
他们都是坏人一丘之貉呜呜呜!
方遒下坡就朝地里去了。
他们县中学的高中部今天在这边的山坳里垦荒。
高中和初中不一样,初中的学生娃还算娃娃,干的少给的工分也少,干好了有好成绩,干不完也没人说啥。
高中生都当正经的劳动力用,工分给的多,干的也累,还有劳动任务,每天必须干完。
所以刚刚从初中升上来的高一学生们最不容易适应,也最容易抱怨。
加上县中学里至少有一半是干部子弟,打小儿生活在县里,最早的也是初中才开始跟着学校干过一年农活儿,这会抱怨声此起彼伏,哪怕已经开学快两个月,还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方遒之前跟他们差不多,虽然不至于抱怨,但也绝不勤快。
可最近几乎所有人都发现,方遒不一样了。
他不仅下地干活儿认真,不干活儿歇着的时候也不会跟班里那群‘纨绔子弟’一起躲到一边儿抽卷烟或是跟原来似的看书。
他也带着卷烟,但愿意往那些臭汗淋漓的农民跟前儿凑,凑过去递一支烟,就能和人家蹲着聊上半个下午。
没人知道他们聊啥,因为没人愿意凑过去,但可知的是,不过三五天的时间,方遒跟这片儿的农民兄弟们都很熟悉了,而且他们也不再私下里喊他‘方同志家的那个儿子’,而是叫他“小方同志”。
这在村儿里人听来是一种尊重,在学校学生眼里则是一种令人羡慕和佩服的称呼。
因为这意味着在成年人的眼里,他已然是个和他们一样的成年人。
何况这些尊重他的成年人还是辛劳的、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