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纪茹芳准备齐全东西,带上徐樱去县里提交材料。
材料倒是不复杂,但期间工商局的同志问了不少关于账目的问题,纪茹芳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
毕竟这些年里,她就算能想到孙德兴和纪三儿联手骗了饺子馆儿的钱,也想不到李玉华会在账目上作假。
不仅如此,她还试图帮她说话,说:“也可能她就不知道,她也没去买过东西,孙德兴让买啥纪三儿就买啥,买回来他报多少,玉华就记多少,可能她……”
话没说完,就让工商局的同志严厉的顶回来了。
“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你是饺子馆儿的经理,做市场调查,把控采购价格,保证后厨出合格产品不都是你的职责?现在是有你闺女出的这个账本儿作证,要是没有呢?没有你拿什么证明你不知道?到时候,就不是我们问你,是警察同志来问你,懂不懂?”
纪茹芳被说的面红耳赤,垂着头连连点头。
徐樱看着都觉得她可怜,只能帮她解释说:“叔叔,我娘不是不想看账,是她根本不识字。我外公是个老封建,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套,不仅不让我娘识字,连厨艺都没教过她,她这才被人算计了。”
“其实我娘她思想很积极的,当初她还是咱县上第一个公私合营的私人饭馆儿。而且这些年她都主动缴税,上缴企业公积金,员工的工资也没有拖欠过,叔叔,您对比对比账目就知道,这事儿真的跟我娘没关系。”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用这种软软的声音求人,就是铁石心肠都得软,更何况工商局的同志也早发现账目有问题才会怀疑到纪茹芳身上。
听徐樱这么说,他们就把账本推到她面前,好奇的说:“你对比我看看?”
徐樱就随便找了两个月的总账分析。
“十月份的营收是一百六十八块,支出工资是一百五十块,缴税以后,账上剩下的连十块不到。可到了十一月,账目支出上光采购食材一项就有将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