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羽一直和婆婆生活在一起。婆婆家的房子有两层楼,和谭影家的红砖房不同,这里的二楼是木制的阁楼,面积宽阔,只有一个很大的房间,二楼放置的就是平时婆婆和他睡觉的两张床,一东一西。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闲置的食物,各种各样的东西塞满了这个阁楼。今晚婆婆在后院的猪圈忙活,羽则在二楼的小书桌前忙活。
在羽奋笔疾书之时,二楼房门外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层木制阁楼只有一个房门,就是隔离阳台过道的木门。阳台上的窄窄过道没有安装防护栏,所以羽一般不会去到外面,他怕摔下去,虽然摔不死,但会很疼。
羽没有去管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只当是老鼠来偷家了。果然,没一会吱呀吱呀的声音消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笔锋一顿,羽继续抄写《师说》,没有理会。
敲门声只响了一下就没了声,一只细长的手推开没上锁的木门。纤细瘦弱的少女走进来,大大咧咧地扑到了羽的小床上。少女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颜色艳丽多彩的头发,左右两边头发红绿分明,立起的高马尾带着渐变蓝,一头秀发愣是有三种颜色。秋山红叶侧头看向羽,促狭道:
“咋样,这次进来前我很有礼貌地敲门了,你的小黄书收好没。”
羽没有理会秋山红叶的调侃,这位看似打扮成熟的少女,实则只有十二岁左右。他反问道:“你这次又去哪染的头发,钱哪来的。”
秋山红叶把脸埋在羽的枕头里,嗡声说到:“你一副质问的语气真让我伤心,这可是我自己到小镇上打工,买颜料喷的。”
羽瞬间跳脚:“你别把我的枕头染上料,很难洗的!”
“骗你的,我找理发店染的。”秋山红叶挑起嘴角,对羽的反应感到非常开心。
距离这个小乡村最近的小镇有五到六公里的路,且这里没有便利的交通设施,秋山红叶每天只能徒步去小镇上,隐瞒自己十二岁找到工作赚钱,然后染发。
这份病态的毅力让羽非常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