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攥紧的手上,冷硬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下一刻,她突然动了,右手反握着杜凤句的手,左手往他身后的车厢一按,身子一倾,无限靠近,却没有真正碰触。
她凤眸中酝酿着无数风暴,却又被她硬生生压下。
最终,她用自己脸颊轻轻贴着杜凤句的唇角,喑哑道:「嗯。」
凤句还在,因此她还能保持神智,还能安静地听着凤句说话。
不然……
她合上眼眸,遮掩住周身喷薄而出的杀意。
……
马车抵达太傅府的时候,杜通早已经在府外等候了。
他神情不定,但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仆从将郑吉和杜凤句接进府中。
裴燕山快马加鞭,自比郑吉的马车要快很多。
他已经知道凤句在宫中出了意外,但亲眼见到自己幼子闭着眼昏迷过去的样子,他还是脚步忍不住踉跄了几下。.
郑吉注意到这点,遂说道:「太傅放心,只是本殿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没那么痛。」
从宫外到太傅府,路程也不短,马车再平稳,对受伤的人来说都不稳。
朱异的掌风,对身怀武功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凤句……
想到最初凤句嘴角渗出的一缕血丝,郑吉的凤眸便暗沉了几分。
杜通想说什么,却见到郑吉已经在杜凤句身侧,似熟门熟路般,跟着裴燕山等人往后院走了。
她一心只有杜凤句的伤势,完全忘记了这样其实并不妥。
杜通默然片刻,并未
出言提醒,他尚有许多疑问需要殿下解答。
郑吉一路进了太傅府的后院,踏入了杜凤句的院子。
他被小心地安置在床榻上,眉目闭合着,气息平缓,除了嘴角还有一抹并不明显的血痕,倒和平时睡着差不多。
郑吉握紧拳头,随即又松开,克制住想要碰触他的念头,对裴燕山吩咐道:「准备一下吧,宫中太医很快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