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将朱异。
大可不必,他当真不会武功。
郑吉的目光始终都在杜凤句身上,那么专注,不管是永宁帝还是暗处的朱异,她连一丝眼神都欠奉。
她曲起两指,食指指腹在他唇角拭了几下,抹去那缕血丝,不发一言。
直至杜凤句的气息平缓了下来,她才看向上首的永宁帝,硬邦邦地说道:「父皇,我想先送凤句回太傅府,可以吗?」
永宁帝捻着须,点了点头。
他看向半阖着眼睛的杜凤句,素来温和的神色颇有些凝重。
他叹息了一声,道:「去吧。长定,代父皇向太傅说一声,此乃朕之过,稍后朕会向太傅解释。」
郑吉紧抿着唇,并没有应话。
永宁帝见状,便朝朱异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朱异迈出一步,从暗影中跨了出来,身上麒麟服随着他的走动,晃动着一丝丝银光。
他的脸上,赫然覆盖着一个银白面具,看不清楚样子。
不曾听闻,奉宸卫副将朱异有戴面具的习惯。——自是不想殿中人看清楚他的样子。
「殿下,是末将会错上意了,一时重手,还请殿下恕罪!杜公子,稍后我会向杜太傅请罪。」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澈稚嫩,令人完全想不到这竟然是帝王身边神出鬼没的奉宸卫副将。
一时重手?
奉宸卫副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的一招一式,掌风的角度、落掌的地方,都是经过缜密计算,丝毫不差的。
郑吉仿
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似的,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
谁都看得出来,她此刻正在极力压抑着,浑身寒意似能冻僵旁人。
永宁帝皱了皱眉,淡淡唤道:「长定……」
不料,郑吉却抬起头,冷声说道:「父皇,那我就先出宫了。」
「……」永宁帝还从来没有被人打断过话,心中生起了淡淡的不悦。
然而,眼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