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问呢?真正不能的,是他的回答。
那些隐秘的心思,那些膨胀的渴望,只适合在他心里生长,根本见不得光。
这些,他怎么能说出来?
永宁帝见到他一点一点变得惊惶,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怎么?不敢说?你既然胆敢换取登无忧,却不敢说出来为何而换?」
他上下打量了郑循一眼,道:「既生了登上帝位的心思,却不敢说出来?朕倒是奇怪了,想要这皇位,有那么见不得人?」
说罢,他还拍了拍龙椅的扶手,仿佛真的困惑一般。
「嘭啪」的一声,全身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一样,软趴趴地跌倒坐在殿中。
他已经面无血色,嘴唇颤抖着,摇着头喃喃道:「父皇,儿臣不敢……」
永宁帝笑了,垂眸看向殿中:「无需如此害怕,便是有,又如何?朕当初,也是非嫡非长,如今也坐在了这个位置。」
永宁帝等了良久,见到郑循还是一副失魂的样子,终于耐心告罄。
他盯着郑循,神色带了一丝冷意:「朕不认为朕的儿子想着皇位有什么不对,但是唯有一点,朕不允许盯着它的人是个蠢人,你懂吗?你且说说看,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真的不明白,他的这个皇子,做了这么多事,图的是什么。
既然表现得像个纨绔王爷,那就做个富贵闲人好了,竟然伸手去拿登无忧,他就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在当知道登无忧被换取的时候,他震怒异常,但是现在,他对这个蠢儿子已经没有什么探究的心思。
他春秋正盛,皇子这个东西,没有了再生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现在他只想知道,另外半株登无忧,这个蠢儿子用在了哪里。
郑循喘着粗气,开口说道:「父皇,儿臣……」
他停了下来,似乎在平息自己急促跳动的心,才道:「父皇,儿臣没有,是……是太子,是太子陷害儿臣!」
他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