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在冬天里过去，很快就迎来了春天。
“月月，妈妈昨晚熬了汤，你带去学校跟小程一起喝。”沈母系着围裙往保温桶里装汤，热腾腾的雾气裹着香味散在空气中。
明希一身校服穿在身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起身站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
提起书包和装汤的袋子，明希拉开椅子告别沈母。
坐上车以后，明希给了司机地址，让他去接程砚清。
尽管前几天才刚见过，但在车门打开看见明希的一瞬间，程砚清依旧忍不住心跳加速。
春节的时候，程砚清是去沈家一起过的年。
程父还在牢里关着，跟杨哥一起。
隔壁就是秦家的一群人。
程父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骂隔壁的秦家人，如果不是他们，他现在肯定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呢，怎么可能惨兮兮的被关着？
秦薇缩在角落里，阴翳的眼神几乎跟黑暗融为一体。
隔着中间的铁栏，秦薇阴测测的看着骂累了靠在墙上喘气的程父，忽然开口，“宋翩月和程砚清是不是快高考了？”
没等别人回应，秦薇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咯咯咯’的笑了。
“咦……这不是疯了吧？”
巡逻的警员听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加快速度走远了。
……
教室里，窗外烈日当空，蝉鸣声裹着风吹进来，激起一阵阵热浪。
明希躲在窗帘后面，拄着下巴昏昏欲睡。
“这道题涉及必考考点，大家一定要牢牢记在脑子里……”
“早上做的试卷拿出来，我们接着讲大题……”
“呼——”
再睁眼的时候，窗外吹进来的风已经变凉。
教室里人都走光了，程砚清正坐在旁边记笔记。
听见动静，程砚清第一时间放下了笔，转过头看向明希，额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