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神识的缘故,宫商观察这一切,只用了一瞬间而已。他仔细地打量着夏乐,问道:“小歌儿,你没事吧?”
不问还好,一问,夏乐的脸又开始烧起来了。她爬起来以后,已经把周围的一切变故尽收眼底,再加上那个不靠谱的死泥鳅拼命在脑海中“哈哈哈”地嘲笑她,这事儿还有啥不明白的?
不就是她的一个屁,蹦穿了一堵墙,蹦大了两株花,还蹦得宫商打坐调息去了吗?!
能有多大点儿事儿?!
不就一个屁的事儿嘛!!
于是,她举止极为不淑女地挠了挠头,干干地笑了笑,回道:“我刚才就是觉得肚子疼……现在已经好啦!”
“倒是师傅舅舅你……您怎么突然就坐地打坐调息了?刚才好像还看您吐了一口血出来,您没事吧?你看你,以前嘴唇都跟涂了口脂似的,一直红彤彤的,现在,嘴唇都泛白了。”
什么叫“涂了口脂”又“红彤彤”的,这种说法为什么让他觉得这么不舒服呢?
宫商做势轻咳了一声,道:“舅舅可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我修习的乃是火系功法,嘴唇自然比别人多一些血色。小歌儿莫要误会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看小歌儿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我们明日再试试其它的修炼之法。”
言罢,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土。从容地转身,看似十分镇定,实则速度极快的地远离了演武场,也远离了他那八杆子才能打到的外甥女儿。
他现在有个非常不靠谱的假设,急需要他立刻去查证,而且查证的过程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否则,他一世英名就要尽毁了!
夏乐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头夹起了地上那笑到软趴趴的四脚蛇死泥鳅,一路提溜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了她这几天每日必做的第二件事情——听阿树唠叨宫商的私人日常。一看就知,阿树就是夏乐给任务树(确切来说,是那条树枝)起的名字,跟阿龙这种名字是一脉相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