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有跟老太太一进屋,就发现屋子里全是人,还都是他们的老相识,对比上次见面的激动,这次大家情绪都平稳了不少,但还是一个个过来跟陆大有拥抱、握手。
虽然没人哭,但很多人都知道,这次见后,此生恐怕就没机会见面了,大家都老了,黄土埋在眉毛了,说不定今天晚上睡着了就在也醒不了了。
也正因为这点,大家都格外珍惜这次见面,半辈子的交情,枪林弹雨中一块闯出来的,还有什么交情比这样的情义能更让人珍惜的那?
路天朗到很是高兴,赶紧让保姆上茶,很快众人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一些当年的事,有激情,也有感动,但更多的是伤感,他们活下来了,但却又更多的人永远留在那片土地上,连埋在那都没人知道。
每当说到这些,总是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然后偷偷的抹眼泪。
这一聊就是一上午,中午的饭菜很是丰盛,钟湘瑞也来了,过来盯着老爷子的,她很清楚,今天她要是不来,这群老头、老太太指不定要喝多少,闹不好得喝出人命。
所以她必须得来,但钟湘瑞也知道,今天这场合不让他们喝点也不行,所以提前约好,每个人只能一杯酒,也就是二两。
大家抱怨半天,可谁说也没用,钟湘瑞就这意思,就二两,不同意连这二两都没有,一群老头立刻闹了起来,但好在最后是老太太出面,才算让这群人消停下来。
酒太少,但要说的话却又太多,大家也只能省着点喝,喝来喝去,路天朗就道;“老陆啊你孙子那是你跟大漂亮咋想的?”
老太太不由摇头苦笑道:“我说路天朗,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当着孩子们的面叫我外号?”
路天朗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多大岁数了也得叫你这外号啊,在说了这外号又不是我起的,好像是我那老班长起的,当年你是不知道,你一出来,多少人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话音一落路天朗指指陆大有道:“也就是这小子手快,不然能有他什么事?没准你就是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