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好一个角色就得入戏,每天生活在剧情氛围里,但凡有些天分的演员想不入戏都难。
刘漫和江诗语都颇有灵性,杨树饰演的男主虽然摔死了,但如幽灵般无处不在,代入后无疑会联想颇多,越想越令人恐惧,于是也就一直被剧情折磨。
杨树并不认为自己陷入三角恋,真要恋了那也不是三角,完全不准确,不准确就是没有,就是瞎说。
他觉得自己更像参与了一场人生实验。
三个思想带有先锋色彩的年轻艺术家,对所谓婚恋是不屑的, 追求的是按需分配的最高理想,而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是一种最终将被终极社会抛弃的落后制度。
然而现在大家都说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是耍流氓,为了不成为流氓,那就不谈好了,谁谈谁是流氓,而流氓就必须滚出现代家。
现代家是给具有现代思想的现代人住的,容不下满脑子私心杂念的恋爱脑土流氓。
三人有共识,也因为共同理想走到了一起,那就不能明面上破坏这个共识,毕竟三个人就是团伙,团伙就得有组织纪律。
所以这种对失去的恐惧,被刘漫和江诗语小心地转化为亲近和依赖,而不是某种激情。
情况一直是这样,大家的亲密度发展到一定阶段就静止了,维持在一个平台期,总体尺度比广电的规定还严格。
说一套做一套也是艺术家的常态,杨树对此不太以为然:“何必装腔作势如此辛苦呢,不知道斋僧不饱,不如饿杀?”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饿死,”对此江诗语有一套理论:“人与人的激情就如一瓶饮料,喝一点少一点,喝完了就该扔瓶子了,然后再去买一瓶。”
“这不一定,有的瓶子特别珍贵,全球孤品怎么舍得扔,咱们可以不断往里面续饮料。”
“如果同一口味的饮料喝腻了呢?”
“咱们可以换别的口味灌进去啊。”
“问题就在这,先喝腻了爱情口味的激情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