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漫一早就与江诗语出去了,两小时后兴冲冲买回来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和一部苹果手机,要送给杨树。
她解释说:“咱们的戏马上就开拍了,接下去需要和许多人一起工作,你的手机和笔记本都已经风烛残年,该换换了。”
言下之意编剧在剧组工作得有基本的体面,明知这行势利眼,就应该尽量避免被歧视。
看来她和江诗语昨天下午嘀咕的不仅仅是让杨树出演男友一角。
经济基础决定形象,杨树的手机是几百元一部的那种,已经用了三年,卡得很。
笔记本状况更糟糕,如同得了绝症的老人随时可能挂掉,所以剧本都只敢存在U盘上,的确不太方便。
刘漫显然早就看在眼里,为了避免辞让干脆先去买了再说。
江诗语也说:“其实我有个闲置的笔记本可以给你用,但漫漫说送人二手的东西不好,坚持买新的,而且要最好的。”
看她们的样子,似乎担心杨树出于自尊心而不收。
杨树对贫穷是比较麻木的,一般决定孩子学艺术的家庭都比较富裕,他却不是,因此从小到大因为各种事情被嘲弄过许多次。
所以他鼓励自己丰富精神世界,忽视对金钱的欲望,用提升能力替代满足,将希望寄托在未来。
说白了就是忽悠自己钱并不是那么重要。
崭新的两个白盒放在餐桌上,简约而不简单,立马让杨树感受到一股类似被包养的幸福与温暖。
文艺复兴时期欧洲落魄的艺术家们,最渴望的事就是被热爱艺术的贵妇们包养,虽然时过境迁,但文艺青年吃软饭的渴望从没远去。
刘漫不是贵妇,她说明得很清楚:“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大家齐心协力创作《拼桌恋人》,我怎么好意思独占六万导演费?
而且分镜台本也是你写的,做了相当一部分导演工作,分钱你肯定不要,所以干脆买你需要的东西。”
这女孩太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