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队了,联系好了建筑队,她又到处去买建房子所需要的材料,虽然她现在有钱,但有钱也不能当冤大头啊,货比三家,要买到料好又便宜的才行。
好在这次建筑队还不错,他们手里有些资源,安华在比较一番之后发现价格挺合理的,就从他们这儿拿了一部分的货物,然后其他需要的东西在二十里开外的镇上买的,要不然她也不能回来这么晚。
齐雯和齐修两个看着窗外忙忙活活的那个女人觉得特别梦幻,这种场景在家里可不常见,通常安华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来也匆匆是因为没有钱去赌了,回家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卖。
去也匆匆是因为找到了钱可以去赌,或者找到了东西可以去抵押。
像这样站在家里拿着根小棍挥斥方遒,大嗓门井然有序的安排着众人工作的情景,实在是没有见过。
齐雯仔细看着这个女人,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认真的看过母亲了,上一次认真的看她还是小时候。
那时自己才六岁,哥哥八岁,这个女人赢了钱,高高兴兴的买了酒菜回来,还给她和哥哥一人买了一个糖人。
她和哥哥都非常高兴,欢天喜地的接了过来,安华还温柔的摸了摸她和哥哥的头,那是齐雯第一次认真的审视这个作为她母亲的人。
那两个糖人是她对母亲这个形象唯一一次比较直观的感受,两个小糖人不算特别的稀罕,一般的普通百姓家偶尔也能买得起,给孩子解解馋,但对于她和哥哥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来钱买这些馋嘴的东西。
那糖人是他们唯一吃过的一次零嘴,那时候天冷,糖人往外面雪地里一插都不带化的,齐雯和哥哥两人两根糖人吃了好久都不舍得把它一次性吃光。
后来剩下半个,齐雯拿着可怜巴巴的半个糖人再不舍得吃了,就把它留在雪地里,结果却被喝醉酒回来的母亲给一下子踩到了脚下,母亲整个人也跟着栽倒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