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唐慕稍作停顿,而不待元稹回答,唐慕便继续道:「潼关的守军元恪一定不敢随便分开,因为他不确定我们的人数,一旦潼关守备力量薄弱,我们很有可能像解决传云关一样速战速决解决潼关。据我所知,西南之地大魏为了防止苗疆组建了一直打秋军,所以他们必然以为西南防御得当,我们也不敢往西南去,所以我们最有可能走的就是北。他越是猜测,我便越要反其道而行,只要时机得当,我们绝不对与魏军撞上。」
说完,唐慕看向犹豫不决的元稹又道:「我们如今深入大魏腹地,走的每一步都是冒险,殿下莫要再想稳妥的办法了。」
元稹闻言看着眼神决绝的唐慕回道:「既如此,那就听公主殿下的,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同伴,分不开了。」
若是放在之前,元稹绝不会如此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如今不一样了,随着唐慕等人力量的薄弱,他这边的话语权也在变得越来越重。
如此决定好后,双方又定了离开的时间。等着将传云关内能带的东西全都带走后,至多今晚他们就要离开。
唐慕和元稹都知道他们的这个决定是在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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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大军在离开酒泉城后便兵分三路,巴图鲁部殿后为其余两路分担火力,也因此他们的伤亡最大。
为了转意魏军视线,巴图鲁特意带着人马往不同的方向去,也因此逼得宇文泰不得不分兵追击,但他们还是没忽略了进取平城的那一万人。
巴图鲁是知道自己这一对人马想安然无事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在行径路上就告诉部众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河西防线的破裂宣告大魏在此次与柔然的作战中完全占了下风,而随着柔然大军在西北之地的肆虐,整个西北之地也早已是生灵涂炭的状况了。
没人会想到大魏会输,会输的如此彻底,而身在洛阳的元恪亦是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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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南方宗门北上的那批人最终在金陵城外会合,稍稍晚些赶来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