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知道谁还能是。」
荀季芜一字一句说地恳切,萧衍听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至少是有了。
萧衍收回视线不再盯着他们,他在两人身前踱步,口中还喃喃道:「朕不是贼,朕不是贼。」
荀季芜和尉迟复见状也都急忙起身,父子相残,同室操戈,老皇帝这一辈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如今再出现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了。
两人之后没有再说话,亦是没有安慰什么,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皇帝把心中的那个念头解开。
良久之后萧衍停下步伐,他目视前方,原本的那股精气神至此也同样涣散。
他不断后退最后瘫坐在了椅子上,荀季芜和尉迟复见状则都急忙上前搀扶。
尉迟复道:「陛下您要保重身体,莫要忧虑这些事。」
萧衍眼神飘忽口中喃喃道:「可他们都是朕的儿子啊!如今却都要来造朕的反,朕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爱卿,朕哪里做错了?」
荀季芜闻言安抚道:「自古无情总是帝王家,不是陛下您做错了,而是龙椅上的那个位子诱惑太大让很多人迷失了方向。」
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他萧衍如何不明白,荀季芜和尉迟复也知道皇帝明白,只是难以说服自己而已。
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此刻显得尤为苍老,方才的那股森然凌厉早已不再,换来的是一个迟暮老人的心中落寞,他虽是皇帝却也是父亲。
萧衍没有再开口就只是示意二人自己没事让他们返回落座。
房间之内就此沉默良久。
半晌之后,萧
衍收敛思绪,眼神也重新变得凌厉,他缓缓开口道:「城外的那些人我已经派沈敬之从神策军调兵去解决了,那一万边军控制后就暂时打乱收编吧。」
荀季芜闻言也赞同皇帝的决定,这些人的主将王玄谟虽然出自琅玡王氏,但他们并不是琅玡王氏的私兵。他们本也是以前的神策军,只不过如今换防去了边境,说到底他们忠心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