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实在是难以心静,所以便想请前辈过来为我算上一卦。」
宋真闻言反问道:「陛下,可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萧衍自也没有藏掖,随即他便将最近发生的事与宋真简短说了一遍,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宋真听完缓缓问道:「这些事还与上次那人有关?」
宋真口中的那人便是曾进过锦衣郎大牢的萧怀安,因为宋真也去见过所以还有印象,只不过她当时得了萧衍的授意并未对萧怀安动手。
萧衍闻言道:「暂时还与怀安无关,不过此次的事牵扯很大。」
宋真见状直言不讳道:「陛下,按理说朝堂事您比我更懂,但这一次您是不是太过优柔寡断了些。」
宋真的话不算严厉,只是实话实说。
萧衍闻言立刻道:「宋前辈有何指教还请明言。」
宋真冷冷道:「陛下,您既然贵为天子,受命于天,又为何会怕多造杀戮呢,当年的你可不会这样。难道真的因为受了佛法普渡已经忘记杀人的感觉了?」
萧衍闻言自嘲笑道:「前辈说笑了,朕之所以优柔寡断只是想给子孙后辈留个安稳的国家,也多留些可用之人。」
宋真闻言笑道:「那敢问陛下那些人真的可留吗?依我之见,可以不北伐,但人必须得杀。」
宋真说完,萧衍低头沉默。
杀人?他何尝没有想过这般一了百了,即便如今他内心深处依旧有这样得念头。
宋真见萧衍陷入思量便又道:「陛下,如今的天下已不是前朝的天下了,您无须再看那些世家大族的脸色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也无需理由。」
萧衍退了一步道:「可是前辈,江南士族的影响力还是很大,我若动作太过激进反而不好。」
宋真冷笑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江南士族若是不听话杀了便是。只要死了些人,他们这些所谓的江南士族就会安稳下来的。」
有些恶念,不是没有,而是只差那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