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维翰"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不 过,很快回过神来,拿起那份名单又翻了一遍,不由 倒吸了口气,整个福州从上到下几乎一网打尽,不止 权贵豪绅,甚至包括各县的官员,不过,对于地方官 员,特意注明,酌情处理,尽量留用。
熊维翰的脸都瞬间膨胀了一圈,一会目露凶光, 一会又露惊恐,转眼又一副凶狠的表情。
他知道,这或许是个机会,当然,也有可能是灭 顶之灾。可他有多余的选择嘛,而且,他还得盼着朱 慈睿不倒台,否则,他绝对没好下场,就算朱慈睿不 杀他,皇上也得杀他,他干的那些事绝对够抄家灭门 的,皇上连皇侄都动了,还能留着他?
第二天,熊维翰很正式的穿好官服,对着镜子正 了正官帽,调整出一副福州府父母官的威严形象,直接离开了办公厅。
知府衙门鼓声"轰隆隆”如雷,大堂内衙役左右站列整齐,逼格不知比以前高了多少倍。
百姓都一脸懵逼,这知府衙门都不知多久没开过 门了,这是要作什么妖,看热闹的优良传统从古至今就没变过,很快就围了不少百姓。
熊大人一副雷厉风行,从后堂走出来,扫了一眼 左右衙役,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头顶上方是"明镜高 悬”,熊大人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向左右衙役抱了 抱拳,“左右衙役何在?”
"威武”
棍子板子一阵乱敲。
熊维翰拿起名单瞧了瞧,本想一个个念,感觉太 麻烦,一把丢下去,旋即想起什么,又慌忙将名单抓 回来,“余营长,麻烦你了......”
随即威严一正,喝道:"将这些欺压百姓,鱼肉 乡里的一方权贵劣豪给本官全部捉拿归案。”
曾经的詹事府詹事,礼部左侍郎被五花大绑推上 了大堂,老家伙七旬有余,在这个年代算得上非常高 寿了。
虽然已身无官职,却威严不减,"熊维翰,你患 了什么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