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杭天逸的心，却是如乱麻，他眼中的沧桑之色，无以形容。
走到今天这一步，非是他所愿的，抛开其他不说，沈牧之这个人，其实也只是为了一展抱负而已。
先前对他做出的判断，显然并不客官，也许，在成事的过程中，他是个冷漠薄凉的人，但是他的心并不冷。
“不管如何，那些死去的百姓，都该有一个交代！”杭天逸站在窗户边上，抬头看向夜空。
浩瀚夜空，慢无边际，但却是没法子打开他心里面的结。
到了现在，他反而没有对付沈牧之的想法了。
因为在这之前，他并不算了解沈牧之。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杭天逸依旧看不透这个人。
“想这么多做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该做的，总是要做的！”杭天逸轻声自语。
他就这般站了一夜，天亮时候，柳若曦醒来，便知晓他一夜没睡。
“大锅，你有什么心事！”柳若曦问，昨晚上她的确太困，又因为信任杭天逸，是以睡得很死。
杭天逸道：“没什么，吃过早饭，咱们去州府衙门！”
柳若曦不知道杭天逸要去州府衙门做什么，她只是点头。
将近辰时左右，杭天逸兄妹二人来到了州府衙门，守门的衙差见得是杭天逸，都极为高兴，急忙进去禀报镇南王。
昨夜见过镇南王之后，杭天逸知道，他一定会在州府衙门等着自己的。
不多时，镇南王亲自出来，他脸上神色甚是复杂。
“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你来，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镇南王开口。
从沈牧之建议挥兵北上清君侧开始，镇南王就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沈牧之布下的局。
镇南王更是明白，沈牧之做这些，不单单只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抱负，更是为了他陈君山。
正是因为如此，不管沈牧之做了什么，他依旧把沈牧之当成朋友。
说实话，镇南王心里面，是很矛盾的，他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