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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抓了,为自救撒药引来狼群,后来逃离途中滚落石墓,紧接着为了出来与白骨为伍,然后在暗无天日弥漫着致幻药的石道里,一遍一遍做着无用的努力,又一点一点被掐灭生的希望,更一次一次被自己的一无是处凌迟,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明白她就是个废物。
一想到这,无言的沧桑悲凉不自觉从她周身向外弥漫,若她不是只会医术,而是会武功会机关乃至更多,她是不是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亦不会让馨儿陷入这样的困境,陷入到近乎要陪着她丧命。
“馨儿怎么样?”问这一句的时候,陆月眼底深处升起了些许期冀,也是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不那么的哀伤。
可即便是这样,纪允礼却感觉陆月整个人都在哀泣,从身到心乃至灵魂,哪怕她眼角并无一滴泪。
“孟梓馨没事,她早半晌就醒了。”
听到这话陆月眸中浮起满满的庆幸,“那便好。”
只是这句过后,整个人好似被抽了精气,再不见一丝悲喜。
纪允礼的心从不曾这般痛过,他的阿月该抱着他哭泣的,该抱着他跟他诉说她被抓走的愤怒和害怕的,该抱着他跟他说她爬石道的时候很痛很痛的,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有,他的阿月不该是这样的,他的阿月……
“阿月,秋闱又提前了。”看着陆月,纪允礼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一句突兀又不合时宜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