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然分家,但祖父祖母还是祖父祖母,远行出门,还是要告知辞行的。
只见纪德贵和吴秀华坐在主屋的正中央,纪允礼和纪明宇站在下方对着他们作揖行礼以示告别。
这样的场景是纪德贵不曾想过的,谁能想到就在近两个月之前,他曾引以为荣的孙子还在鬼门关前挣扎,此时此刻却已然能端端正正站立在这里对他行礼,更是即将奔赴学堂备战明年秋闱,这真的是他最不敢奢望的奢望。
“礼哥儿,你和宇哥儿是兄弟,任何时候自家兄弟都是最好的帮扶,我知道让你帮忙向你恩师要推荐信有些困难,但兄弟是最好的帮扶,你帮宇哥儿的同时也是帮你自己,祖父还是希望,你能尽最大的能力帮宇哥儿拿到去皓镧书院的推荐信,若实在不行,华庭书院的也行,宇哥儿一定会记着你的好的。”
纪德贵知道有些为难纪允礼,但是左思右想了一日两夜后,他终还是选择了在这离别之时,对纪允礼做出了这样的请求。
虽说纪允礼考中的概率大,但是这个身体太过于不定数,若是一旦再如去年那边,一切将都是一场空。
且就算纪允礼好好的,那再多一个纪明宇岂不是更好?
若是没有这个资源他也不强求,可这摆在面前的一条抄近的路,他没有办法放弃。
然面对这样郑重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纪允礼却始终如一的回答,“孙儿会告知恩师,但恩师脾气古怪,一切还得看恩师的意思。”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话,纪允礼还是这样的回答,真的是不给面子的很。
照理说纪德贵该是怒的,但是他没有,大概是知道自己要求有些过分,毕竟无论是皓镧书院还是屈居其后的华庭书院,都不是纪明宇这个水平能随便进的。
“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不怒,其实这一句已然露出了极致的不悦。
纪允礼没答话,只是沉默地站在了那。
纪德贵没再说什么,而是对纪明宇进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