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虽然在砌墙,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纪玉梅听到姚春花那一嗓子。
得了纪允礼那一句,昨儿个她儿子儿媳妇连夜赶回去了,她则是在这里住了下来,她得等着纪允礼醒过来,看着他去镇上,不然她昨日那么一通闹还被纪德贵给记恨上了,那不都是白瞎。
陆月刚一越过砌了大半的围墙,就瞧见纪玉梅勾着脖子站在对面朝这边望。
“姑祖母。”奔着礼节,陆月礼貌唤了一声,也仅此而已,下一刻直接越过人就朝着厨房而去。
纪玉梅不好直接冲过去,别纪允礼怎么得直接赖上她,她转身就跟上了陆月,开口就问,“陆三丫,纪允礼是不是醒了?”
“嗯。”陆月轻应了一声,没多言语,一头扎进了厨房。
陆月的冷漠让纪玉梅很不满意,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但到底知道自己这边势弱,将脾气憋了下去。
“醒了是不是就能去镇上了,今儿个天色不早了,就算了,你跟纪允礼说,明儿个一早就起来去镇上,牛车的钱我出了。”
纪玉梅这是真的将脾气憋了下去,而不是憋没了,若不然也不是用一副很大方很施舍的样子说着命令的话。
陆月看都没朝纪玉梅看一眼,而是将炉子上温着的党参茶端了下来,然后将早些时候熬好的粥给放了上去。
等会儿,等党参茶稍微凉了凉,这粥也有温热了,屋子里母子俩话也应该说得差不多了,刚刚好,她一并将两样东西都端过去。
纪玉梅等着陆月感恩戴德她出钱,然等了好一会儿却见陆月看都没看她一眼,这个暴脾气,直接就憋不下去了。
“陆三丫,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吱一声会不会?还是说既是个聋子又是个哑巴?”
这真的是明摆着在骂人了,而陆月在纪玉梅眼里,那就是纪家买来的一个货色,既然是买来的,那就是丫鬟,还不是随她打骂。
不提被骂了,就提纪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