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孩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风一吹就倒,这要是我孙子,我直接自己就亲自去那衙门,还阻拦,脑子被门夹了吗?”
董老婆子和纪德贵一辈分,还比纪德贵大一点点,因此纪玉梅没出嫁的时候就嫁过来了,真的是看尽了纪家的一切。
“行了,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睡觉。”董老爷子却是不愿意多说,毕竟是别人家的事。
“睡什么睡,这么吵怎么睡,我说两句怎么了?你这是怕我挤兑你不是?”
“行了行了,你爱说说,我睡了。”说着,董老爷子翻了一个身,闭上了眼,一副随董老婆子怎么样的架势。
没人听,董老婆子也懒得说了,也跟着翻了一个身。
而隔壁纪玉梅却还坐在那地上哭诉,真的是从记事起就开始哭诉,一桩桩一件件……
……
精神小伙就是抗造,这入秋了杨桩却还穿着夏日的薄布衫。
就是他平日里出来活动那都是太阳晒屁股的时候,而今儿个一早,为了堵到纪允礼的牛车,那是鸡没叫就起来了,麻溜地穿上衣服,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厨房里顺了两块昨晚藏起来的饼,就蹭蹭蹭跑出了门等在了村头的大树下。
刚开始的时候没啥感觉,但饼啃完了,水喝完了,还没瞧见有牛车过来,周边又没个人,只有风呼啦呼啦的声音,只觉得那风都钻到他骨缝子里去了,一吹一哆嗦一吹一哆嗦,这凉飕飕的滋味那叫一个酸爽。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鼻涕都要被冻出来的时候,终于瞧见了姗姗来迟的牛车,杨桩只感动得想哭,三步并两步的就冲了上去。
“礼哥,礼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成房檐上的冰梭子了。”
跑到了跟前看到车子上垫着棉被,那是更感动的要哭,直接就那么跳上了行走中的牛车,拉着牛车一侧的被角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礼哥你再慢点看到的就是一座冰雕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