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谋财的,若是再碰上个有别的心思的,那可得了?总不好一直防着,这得防到何时?也是我早先思虑不周,才落得如今这般。”
后半夜回来,纪德贵几乎未曾入眠。
从来只有为没钱失眠的,哪会想到有一日会因为得了钱而失眠。
关于这件事,纪允礼昨夜也没少思虑。
“祖父,之所以这银钱被惦记,无非就是因为白捡的钱,让人心里不舒坦。我昨日已经跟俏俏说,让她这几日以捡兔子为由每日都去山上转,有人问什么就告诉他们,并说捡兔子是为了给我买药。等众人跟着俏俏转几日,便会明白这真的只是运气问题。”
“只是没想到牛二愣那么贼胆包天,而这一出,本来或许没人会想到来我们家盗窃,或者说有一点道德心的都不会这么做。但祖父,现在是饥荒年,好些人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这般情景,那所剩的一点道德心就岌岌可危了,随时都可能越界。”
“一块吃不到的肥肉总会让人惦记,但咬了一口之后,便不会那么惦记了,甚至会吃的很美味。兔子卖了五两本就超过预期很多,我们拿出一些去买些糙米或者粗面,村子里每家分上一碗,让所有人都吃上一口。”
“跟他们说兔子是整个村子的,是我们家运气好捡到了,也卖了好价钱,现在给各家发一些糙米聊表心意,如此一来,再加上俏俏那边,这事很快就会平息遗忘。”
纪德贵没想到纪允礼是这么个主意,纵使是他,吞进口袋里的东西也没有吐出来的道理,若是昨日,纪允礼跟他说这个话,他是不乐意听的,但此时此刻,不得不说这很有道理,破小财免大灾,本就是意外之财,不该太过贪恋。
沉默了好一会儿,纪德贵做了决定,点了头,“好,听你的。”说着,纪德贵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纪允礼没有挽留。
纪德贵没离开片刻,陆月就回来了,或者说特意过来的,人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