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今夜陆月睡得很沉,纪允礼晃了好一会儿才瞧见人睁开了眼,且一睁开就气鼓鼓地瞪着他。
虽然才共眠了两夜,但就这两个早上的反应,纪允礼大概能猜到他的小媳妇是个有起床气的,睡不饱被吵醒,就会像被惹怒的虎崽子,恶狠狠地露着爪子龇着牙,奶凶奶凶的。
纪允礼蜷了蜷蠢蠢欲动的手指,放缓了声音轻轻诱哄,“要去镇上得去村头坐牛车,牛车就只能坐那么几个人,不早些会没位置的。”
这句话让陆月迷糊的思绪逐渐回笼,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当即收敛了小情绪,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昨儿个姚春花知晓陆月衣服有些大,帮她把另一身给改了改,昨晚上一番擦洗过后,陆月换上了。
因着合身,睡了一夜起来,没再像昨儿个那般露了肩头,但大概衣带没系好,睡了一夜有些松散了,那衣襟微微松开些许,露出了里面的艳红小衣。
哪怕只是一点点,纪允礼还是很守礼地移开了眸光。
陆月并没意识到,坐那愣了愣,捂嘴打了一个哈气,然后起身从纪允礼身上跨了过去。
其实女子这般从男子身上跨过去,一般是不被允许的,但纪允礼不在意,陆月又不知道,两人谁也没去管这个事。
翻身下了地的陆月又捂嘴打了一个哈气,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个懒字,那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懒散。
打完哈气,陆月随手就扯了搁在一侧凳子上的外衣就那么穿戴了起来,软绵绵的手臂好似无骨一般,衣带还没系好就伸手去摸纪允礼的脉,这算是每日例行一脉。
瞧着脉象与昨日比并没有什么异常,陆月收了手,并询问,“有什么需要我从镇上帮你带的吗?”
这句话让纪允礼一愣,已经有许久不曾有人问过他这句话了,或者说他已经有许久没有除了活着以外的需求了。
“没有。”怔愣了一下,纪允礼回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