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权对上他们一双双兴奋的眼,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回道,“正是沈某。区区微名,不足挂齿。舅父也曾跟我提过,说他在北境驻守那一年,受诸位不少照顾。”
她目光落到师傅身上,也乐得这么将错就错。
舅父的确向她偶尔提起过一嘴,但并未明说是何人。前世,她也不知大舅父跟臭老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后来老头救了她,才说起此事。那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当初舅父说的‘友人’,竟然就是师傅。
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
或许当初老头救她,的确是因为舅父的几分原因。但之后一点一滴的相处,她明白,并非只是因为她身上那一丝‘宁家血脉’。
“阿嚏!”
一声喷嚏,打破众人的激动。
沈倾权看到他们不少人脸都冻青了,还有许多已摇摇欲坠,遂道,“先离开这吧,我在山下发现了一个草屋,我们可以暂时在那落脚。”
“草屋?不会是……?”孙河下意识看向郭巍,郭巍眼眸闪烁,“姑娘说的,可是南山脚的那处草屋?”
“正是,将军怎知?”她故作惊讶。
“哎呀这巧了不是?那正是我们将军的私宅,平日里休沐就会去那住上几日。”孙河迫不及待开口。
“原来是将军的住处,沈某失礼,并不知那里有人住。”她忙施礼,郭巍连连摆手,“沈姑娘言重了,我也有许久没去了。没想到与姑娘如此有缘……”
不知为何,郭巍看她第一眼,就莫名觉得亲切。难道是因为她是宁将军亲侄的原因?但他又觉得,不仅如此,好似对她有种毫无缘由的信任。
未多言,一行人朝着南山脚而去。
草屋狭窄,肯定容纳不了那么多人,可沈倾权却并不担心。
因为草屋下方有一处很大的地窖,足以容纳千人。
郭巍也是未雨绸缪,不仅如此,地窖中储存了许多干粮和被褥。这些是他一个人,花费了好几年一点点挖出来的。
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