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医者无煌煌之名,善弈者通盘无妙手。
目送伍北和郭鹏程有说有笑的走出审讯室,冀援朝注视两人背影,默默给出评价。
伍北最后这一手整的可谓野心昭然,就差直接指着他脑门子说句,老子有能力让你跪下,但还是给你脸让你杵着,至于什么时候跪,以何种方式跪,那特么得看我心情。
「唉..」
想到这儿,冀援朝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那个他打死都看不上的莽夫摇身一变竟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真不知道应该感叹天理循环还是咒骂上苍无眼。
「冀老,不是说您做东的吗?该不是心疼钱包了吧?」
即将走到楼梯拐角处的伍北猛然停下,转头微微一笑。
「诶,我刚给家里去个电话,走走走。」
冀援朝立马换上笑容,一溜小跑的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警局不远处。
半旧的厢货车内,换上一系蓝色工作服的邵坤眼睁睁看着亲爹被带走调查,可他除去把眼珠子瞪眼,没有任何办法。
「人生嘛,起起落落很正常。」
坐在副驾驶的谷思特别平淡的攥着个粉底盒补妆。
「我们家是不是彻底完了?」
邵坤声音嘶哑的询问。
「不一定,如果你爸能一个人把事儿扛下来,如果他乐意病死在审讯过程中,我想最起码还能给你留一笔不愁吃喝的款子。」
谷思很是认真的涂抹口红,全程压根没往对面瞟一眼。
「什..什么意思?」
邵坤脑瓜子嗡的一下。
「这些年他赚的那么多金银细软,总不可能是自个儿独吞吧,上头不得分一杯羹,底下不得聊表一点心意,现如今他折了,不论是上是下都怕他会乱咬,那么最好的法子是啥?不就是掐他的软肋嘛,而他的软肋似乎只剩下你了吧?」
谷思「啪」的一下合上粉底盒,抬起浓妆艳抹的脸颊笑问。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