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钟,郭秘书晕晕乎乎的从老邵家中出来。
“什么逼玩意儿,老子鞍前马后的给你当了这么多年奴才,临了把我塞到郊县当个城管局的破主任,伍北那帮彪子就差挖你祖坟,你像个狗似的替人跑腿牵马,贱货!”
走出小区大门后,满肚子怨气的郭秘书回头瞄了一眼,恶狠狠的跺脚骂娘,已然忘记许多年前他跪在对方脚边誓死效忠时候的虔诚,更记不起来如果没有老邵,他这个既没学历也没关系的临时工是怎么一步一步拥有今天的呼风唤雨。
当然,如果没有相当的长处,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可再快的千里马,终归得配个好伯乐。
一阵风吹过,让本就已经上头的郭秘书愈发混乱,肠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禁不住蹲在马路牙子旁“哇哇”呕吐起来。
“咦?郭哥?”
没多一会儿,一只大手拍在郭秘书的肩头。
刚刚同样到市里某个大拿家里“走动关系”的瞎虎子迷惑的凑过去脑袋。
“你特么谁啊?”
郭秘书推了推鼻梁上满是雾气的眼镜框。
“您不记得我了吗郭哥,广济市场,狒狒是我大哥,前阵子您跟桥哥..咱们见过面的。”
瞎虎子笨拙的自我介绍。
“哦哦哦,你叫瞎眼子是吧?”
身为秘书,过目不忘是基础,后者瞬间记起对方。
“瞎虎子,您怎么喝这么多啊,上哪去我送您。”
瞎虎子不尴不尬的上手扶住对方的手臂,同时殷勤的摸出一包纸巾帮着擦抹郭秘书嘴角的污渍。
“上哪去?这是个问题。”
郭秘书抽了口气,有些自嘲的摇了摇脑袋。
原本以为今天邵坤出狱,他怎么也得陪酒陪到不省人事,所以提前就跟老婆请好了假,此刻的他还真不知道该上哪度过今夜。
“郭哥,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上我朋友新开的洗浴中心坐坐,他那儿还没正式营业,绝对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