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月光与夜色混在一起,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绾绾在一片竹林里穿梭,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得赶紧找个地方水下来,不然住这一片森林里,晚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沿着前面仅存的一点光亮,拼命向前跑去,越来越近的烛光就在眼前,门里的人欲将蜡烛熄灭,绾绾看着这举动,立马上前敲门。
嘎吱一声,开门的是个老妇,她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摇摇欲坠,微眯着眼,脸上狭瘦的肉已不多见,绾绾想起远在天边的奶妈,如果当初活了下来,怕也是这个模样了吧。
“嬷嬷,今夜可否借你的屋内住一宿,我这有几两银子算作房费可好。”瞧着生动可人的女子,妇人推开门,示意她进来。
“银子便不必了,我这庙小,若不嫌弃的话躺一晚便是,这附近也没人家。”进了屋内,妇人才透过微弱的烛光端详面前这位女子,那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大约也是十九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
“你是女儿身吧。”多年生活的经验令她一眼便看出身份。
“是。只是不得已才如此样貌见人。”绾绾也未推辞,“屋后有一片园子,里面有个房间可以沐浴,我锅内还剩点吃食,你饿的话随意吃点便是。说完这些话,妇人便往后走去了院子,虽带有疑虑,不过在这世间想活得久,多问便是大忌。
净身后,随意食了些饼子,绾绾便找个草堆附件的地铺睡醒下,今时今日如同当年在寺庙,睡的也是草埔,没想到自己又被抛弃了一次,命运真是喜捉弄人。
若能找到宁怀,她必定要好好质问一番,将他打的不能还手。
一觉天明,妇人已起身做活,看见睡在草埔一夜的绾绾,一脸憔悴的模样却有些心疼起来,找了个棉被刚要盖上,睡梦中的女子就被这动静惊起来,揉了揉双眼,起身在灶台下留下几两银子嘴里说着多谢扭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