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事莫过于此。虽说身为妾室,她知自己的男人便是天,自己应当帮他完成夙愿,而不是做一个妒妇。但事到临头,眼看这情景,心里还是生出失落和妒忌。
只是少妇深知人情世故,也惯于隐藏自身的情绪。所以,这酸溜溜的心思一闪而过,转而便换上了明媚的笑容,端起身前的茶盏,以茶代酒般地同苏青荷面前的茶盏一碰,然后低声说道:
“姐姐是大行家,听奚郎此曲,以为如何?”
此时,正好是一曲即将奏罢的当儿,苏青荷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等到琴音完全停止,才开口道:
“琴好,曲也好,弹得也妙——奚公子的琴艺又有精进!”
那少妇立刻娇笑了一声,语气很有些娇憨的味道,“姐姐怎地拿些场面话来应付妹妹?这里又无外人,奚郎在外面惯是听得这些吹捧的,姐姐应该说点真话,让他知道‘山外有山’嘛!”
苏青荷看着眼前明媚的少妇,又看了看不远处草垫上的昂藏男子——后者已经演奏完毕,一双丹凤眼不知何时已然睁开,眼睛里的光芒四射,正看向自己。
男子看见苏青荷望来,朗声一笑,又恰好听到美丽少妇似嗔似怪的话语,不禁笑容更甚。也不见他怎么扶地撑起,就这么潇洒地直接起身,径自走到了两位美人身前,再次坐下。
“鸾儿是想借好姐妹的嘴,看我吃瘪?哈哈哈,大可不必如此。我奚燕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此曲弹奏如何,青荷可以直说,只当切磋。”
这声音充满磁性,魅力十足。配合着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外貌,即使在寒夜依旧穿着宽袖大袍、风骨显著,着实让人折服于他的气质。
他便是奚商朔,今日来,正是听闻苏青荷遇到了“麻烦”,而来“英雄救美”的。他手上有一张保存逾5百年的古琴——云哭,正出自斫琴世家雷家之手,虽不在十大之列,却也在十一二位!甚至相较一些名气虽大,却百年来已无人弹奏的古琴而言,更具备演奏性!
当然,他这么做的意义,其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