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柔说不上来,这味道不刺鼻,浅淡,得用心品会才能察觉到。
她问老大夫:“您这水是哪儿来的?”
“从井里捞上来的,都是烧开过的,我日日喝。
除了有些怪味,没什么坏处。”
季千柔又问:“这水一直有怪味吗?”
“是今年年头才开始有怪味的。”老大夫手下用劲猛了,王满痛得啃指甲。
季千柔想了想,放下杯子。
她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他今晚是不是走不了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会就能正常走路了。”
老大夫说到做到,等王满将药酒全都吸收了,王满脚沾地再不会有钻心的疼了。
走路不疼,王满也能放心大胆的走了。
“您老人家,是这个!”王满冲老大夫竖起大拇指。
老大夫有本事,他王满敬佩。
季千柔与王满临走之前,老大夫拿出几包包好的药材跟出来:
“小娘子,你生孩子亏空了身体,这些药能帮着调养,不说能全好,好个七八分不成问题。”
“您怎么知道……”王满诧异,这老大夫可真是神了。
季千柔长得一点都不像生育过的女子,且来此后一句也没提起过孩子。
老大夫笑道:“我这双眼睛,见过不少病人。”
熟能生巧,不值一提。
“多谢您。”
季千柔接过药包,思忖片刻问老大夫:
“我们将往南去,您若有意,可随我们同往。”
“不去,我得守着家人。”
老大夫摆摆手,目光流连在院中几座小坟上。
季千柔并不勉强,与老大夫就此别过。
两人去了地图上所标注的二进小宅。
黑夜中小宅却有昏暗的光亮。
门扉也只是虚掩,留下一条小缝。
王满就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