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先生为何要寻死?”芳期却很是好奇。
“还能为什么,蠢呗。”晏迟冷笑一声,自己先饮了一杯酒,才跟芳期解释:“别看他这么窝囊,却还是付英老爹的救命恩人呢,那一年付英老爹被鬼樊楼的乞丐社陷害,居然落网了,眼看就要被处死,正好许源永的爹时任开封府的推官,他虽未入仕,因自小对刑律有兴趣,常往府狱里跑,自己说自己是想遇见件冤案,为无辜之人洗清冤情,博得个许清天的美名。”
许延听不下去了,他原话是这么说的?
“郎主,属下能自己向主母说明么?”
“哟,原来你的嘴还没丢锅里呢。”晏迟损起年长自己一大截的人来,也是毫不留情。
许延早习惯了自家郎主的作派,俨然被讽刺并不是一回两回了:“某从来没有沽名钓誉的念头,只是……当时应读圣贤书,着实不明白为何人性本善,世上却有恶极之徒杀人害命,与狱中刑徒接触,就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
也是够傻的,芳期忍着笑。
如果个个人都听圣贤教诲,行善不行恶,许这世上就没有“恶”这个字了,就像所谓的大逆之罪,被定为十恶不赦的罪行,可要是皇帝残暴,草菅人命,臣子为自保反抗就真是恶行么?
不过当时的许延,应当还是个少年吧,有这样的困惑应当是读的书却多,阅历却浅的缘故。
“就正巧遇见了付老爹,他已是被判了死决,可我听他说来,他虽是寄身在无忧洞,却从来没有行为过杀伤人命奸掳妇幼的恶行,我与父亲理论,父亲却讲虽然察明付老爹确实未犯命案,可寄身无忧洞便是钦犯,罪该处死。
我更加困惑了,无忧洞,有卫以来便存在,朝廷不曾赦免无忧洞中的无辜,给予他们民籍,为何就该当以死囚判罪?我思来想去,不忍看付老爹枉死,于是就……将他悄悄释放了。”
芳期击节叫好:“许先生真是侠义啊。”
晏迟摇摇头:“对付老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