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取代羿栩,成为一国之君吧?”
“无端,你不能再累及无辜。”
“无辜?”晏迟轻笑出声:“权场之上哪有这么多的无辜?羿杜受司马修的游说,竟宁舍他一个儿子的性命陷害我意图把我置之死地,他这是无辜?我现在不过还击而已,怎么我难道竟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淮王根本伤不了你……”
“谁说他一定伤不了我了?”晏迟又是一声冷嗤:“他之所以伤不了我,是因为我不会再给他伤我的机会,但我要是妇人之仁养虎为患,等真把被虎所伤时,难道再来追悔莫及?而且我对付羿杜,是为了调开司马修,断羿栩之臂,司马芸姐弟二人以及羿栩,他们都是谗害赵叔的凶手,我要是不走这一步,遥之不如替我筹谋筹谋,我要怎么做才能弑君?”
他说完,才把手里的酒杯往案上一顿,眉睫轻抬似笑非笑:“我知道遥之其实并不是为了羿杜寻我兴师问罪,你真正忧心的究竟是什么?你我之间,什么时候竟然也需着试探这种把戏了?”
辛远声的眉头蹙了起来。
“淮王若被处死,太子必被废位,朝野又将掀发储位之夺,无端是故意要引发这样的变乱!”
“你啊,我劝了你不要涉及权场之事,你偏不听劝,结果什么事都还是想当然。羿栩的确想废太子,可他现在废得了么?先不说太子一个襁褓小儿,万万不可能参与附逆,羿栩也挑不出太子别的过错,总不能因为太子尿了床,就硬说太子有失贤智不配继承皇统了吧。
再说,羿栩连羿杜都容不下,还能容下别个宗室仗着为皇嗣生父的名义干预军政之权么?他现在废了太子,又该立谁?所以数载之内,羿栩都不可能急着废储,而他也活不了多久,没等他盼得废储另立的时机,我就会让他一命呜呼了,辛遥之你告诉我,哪来的皇储之争?”
晏迟理直气壮,辛远声哑口无言。
但他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另一件事:“无端不会想不到,经绵谷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