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民众的议论,也都大同小异。
羿栩若有所思:“我明白小穆你的意思了。”
还是当回宫之后,羿栩才全然没有顾忌把话说明白:“覃氏要真想逼着我处治尚书公保下葛时简,定然会利用舆情,如此确然比后妃谏言更加有效,但市坊里巷的百姓完全不知此案涉及尚书公,更不知晓兴国公劾罪葛时简一事……”
“覃夫人就算听说了朝堂上的纠争,可因有徐宰执谏阻,应当并不忧心官家会真惩处葛推官,且正如官家刚才那话,陈圣人和薛婕妤等进言,官家有多大机会采信?陈圣人虽是皇后,在宫里的名位却根本不可能僭越太后,如此显而易见的事,覃夫人会走这步废着么,她哪怕恳求覃太师谏言,作用都比利用后宫之口要强。”穆清箫道。
“可是倘若我驳回兴国公的谏劾,就无异认可了尚书公乃指使刁民谗害覃氏的罪名。”羿栩摇摇头,他就算不想保司马极,但却得维持司马权这亲舅舅的权威。
穆清箫没有再多建议。
芳期这晚上却跟赵瑗道:“看吧,又被我料中了,我就知道指使霍大霍二的事虽然不是司马修的主意,不过他肯定会利用这时机,暗中配合一把姚氏的诡计,司马修让他父亲司马权公然对葛推官发难,就是想诱我利用舆情逼迫羿栩妥协,我还真不能眼看着葛推官被冤枉,而且等晏郎回来,也务必不会放过司马极,利用舆情触怒羿栩是万万不可的,不过利用陈皇后,先给司马极下套却是安全的。”
“可陈皇后的话,羿栩应该不会采信吧?”
“宫里还有清箫配合呢,晏郎择中清箫可不是单单因为他会那等改变容貌的奇术,清箫必有智计与羿栩斡旋。”芳期胸有成竹。
宫内。
羿栩犹豫了半天,仍然难下决断,主动再问清箫的见解。
“葛推官察实的是罪犯的口供,至于罪供是否确实,葛推官并没有下定论,只是上报了兴国公处夺,我不精谙律法,不知葛推官如此行为可有逾犯律法?”清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