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端没被我瞒骗过去,你还帮着他从我口中套出实话,我要是救了他,就等同于把你唯一在世的舅公亲手给送进鬼门关。”
“好,翁翁对太婆是重情重义,那就跟我和晏郎同归于尽吧!”芳期转身欲走。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覃逊一跺脚,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几趟,认命地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老头子我看得清楚情势,晏无端既做了些安排,他多半有把握脱罪,到时你这臭丫头肯定告诉他我见死不救,我多少心思都是白费了。”
覃逊这是一句大实话。
他可不是一定知恩图报,什么时候都先是以自家的安危为重,凭他的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自家孙女这回不是在耍花腔,臭丫头是真干得出跟晏迟同生共死的蠢事,而且也绝对有“出卖”他的狠心,又就算臭丫头是吓唬他,晏迟的本事,安全脱身十之八九,要到时让晏迟知道了他在危难时没有伸出援手……
收拾起王家来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不说,也不用指望晏迟会高抬贵手放过老妻了。
覃逊站住脚,眼睛一瞪:“不要再有隐瞒,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才能替你拿主意。”
芳期赶紧把情况如实汇报。
覃逊捻了会儿胡子,冷哼一声:“你这丫头还算聪明,不像辛遥之一般蠢,要不然哪怕无端神机妙算,这回可被你们两个坑死了!司马修是什么人,掌管着皇城司察部,他行事能有这么不警慎?皇城司的察子能如此轻易的被套出话来?”
“可要是司马修根本没逮获鲁理壅,他为什么敢在这时冲晏郎发难?”
“他有什么不敢的?哪怕计策落空,官家还能将他治罪?且荧惑守心……无端占断十月必生荧惑守心之异,可现在十月还有多少日?还有两日十月就过去了!!!司马修赌的就是这时,哪怕你们没有中计,只要荧惑守心未生,宫里宫外都未生变乱,无端同样会难逃罪责。”
覃逊说完终于坐下,把事情前前后后的挼了一遍,越发笃定了:“无端布的局,且